那个女人,居然让他变了个样。 苏亦承的神色顿时冷得吓人:“我明明叫过你离方正远点!”
他的声音已经沉了几分:“躺好,盖好被子。” “没有把握的事情,我会乱说?这件事也该让简安知道了。”庞太太笑看向苏简安,“还记得那天你来我们家面试帮童童补习英文吗?其实你走的时候,薄言看见你了。
现在看来,她选择的勇敢都是对的。 这种安心,一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延续。
苏亦承假装是自己神经紧张,松了口气,也不开客厅的灯,就这么往沙发那边走去,刚坐下,身边果然有了动静。 汪洋进来收拾东西。
众人纷纷下了注,重播结束后,终于迎来最后的决赛。 “信不信随便你。”苏简安摊手,“反正迟早都是要说的,除非你打算像陆薄言那样藏十几年。但再过十几年的话,我估计小夕的孩子都能叫你叔叔了。”
苏亦承也就不再刁难她了:“快点把文件翻译出来,晚上请你吃饭。” 其实她只是想不明白苏亦承是什么意思。
苏简安打着打着就发现,陆薄言用的是上次她送他的领带。 苏简安明白了:“她是想给自己找事情做。”说着她叹了口气,“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?”
“我的家人。”洛小夕顿了顿才接着说,“还有一些……其他人。” 陆薄言只是说:“沈越川知道该怎么办。我翘半天班,公司不会倒闭。”
在当时,他应该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律师。 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上,想到再过几个小时就能见到她了,陆薄言哪里还有心情吃饭?
接下来的几天,陆薄言突然就变得很忙,早上他送苏简安去上班,但下班基本上是钱叔去接苏简安了,他有时候十点多才回来,有时候甚至会忙到凌晨苏简安睡着了才回来。 “就……因为一些小事情。你放心,我们都处理好了。”苏简安傻笑着蒙混过关,抱住唐玉兰的手撒娇,“妈妈,我想喝你熬的汤。”
洛小夕平时一副不拘小节色胆包天的样子,但那也仅仅是面对那些调|戏她的人和苏亦承,现在满屋子都是大男人,她怎么也拿不出平时那份大胆了,坐在苏亦承身边,头都不敢抬。 如果说刚才不明显的话,那这下,老板的搭讪和暗示已经够明显了。
曾有人说,也就是因为陆薄言不想做,否则,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。 下班后苏简安直接让钱叔把她送到餐厅,洛小夕已经把菜都点好了。
干净轻软的声线,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要求,果然司机笑呵呵的把她从车上抱下来,她很有礼貌的和司机道谢,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大白兔牛奶糖递给司机。 “简安,对不起。”陆薄言道歉,也许是因为沙哑,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往日更加低沉,“我不应该赶你走,让你来这个地方涉险。”
苏亦承实在不想跟她纠结这个话题,喝了口汤问:“你下午去哪儿?” “你的配偶栏上写着我的名字,我怎么可能连你喜欢什么都不知道?”陆薄言从盒子里拿出手表,“手伸出来。”
今天苏简安的话提醒了他迟早都是要说的。 那个终日冷着脸对女人绝缘的陆薄言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他根本无法想象他和一个女人接吻会是什么样子。
陆薄言开着强光手电筒,深黄|色的光柱摇晃在雨雾中,企图吸引苏简安的注意力,让她发出声音。而他也不错过视线所能及范围内的任何一个角落,期望着下一秒就能看见苏简安,可希望总是落空。 “什么东西啊?”苏简安翻找检查,“没有啊。”他上次出差的行李也是她收拾的,这次明明差不多一样,还少了什么?
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,车子前进的方向刚好迎着夕阳,并不刺眼,苏简安不时用手挡着阳光玩:“陆薄言,今天谢谢你。”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越过她的腰际,伸过来覆住她的手,和她一起拿起刀,一瞬间,他的体温仿佛灼烫了洛小夕。
苏简安已经没招了,扁了扁嘴:“再回家躺着我就要发霉了。你真的要一个长了霉发蔫的女人当你老婆吗?我腿上的伤真的没什么大碍了。老公,你让我去上班嘛。”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,浑然不觉外面的世界风起云涌。
苏简安尽量掩饰着心底的别扭,“嗯”了声,目送着陆薄言离开,终于松了口气。 她换了个睡姿,回想起刚才,突然笑了笑。